833、松赞干布-《人生流浪》

    833、松赞干布

    “小孩没娘,说来话长;小孩没爹,说来话多。”

    当松赞干布“对进毒者断然尽行诛灭,令其绝嗣”,以泄杀父之仇的怨恨时,即开始了征服各部、统一高原的武装战争。他在使用武力的同时,对苏毗采取以招降为主的办法,派已担任吐蕃大论的苏毗旧臣琳·尚囊前往说服,于是“对苏毗一切部落不用发兵征讨,有如种羊领群羊之方法,以舌剑唇枪服之。不损失户数,悉归真正之编氓。”苏毗的归服,使吐蕃人统一青藏高原的事业迈开关键性的一步。

    故《新唐书》说,苏毗为吐蕃所并,号孙波,“在诸部最大,东与多弥接,西距鹘莽硖。”另一部分则向东迁徙,在川西北地区建立东女国。苏毗归吐蕃后,与后来归于吐蕃的吐谷浑人成为吐蕃的坚强后盾,“军粮匹马,半出其中。”《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》所载692年收苏毗部关卡税事,即与此相关。

    在重新征服苏毗部落的前后,松赞干布也重新使归而复叛的外戚部落羊同(象雄)归于治下,象雄地区纳于吐蕃辖下在南日伦赞时,即随琼保邦色(即苏孜)所献藏博卢二万户而转归吐蕃。随后,象雄的达布首先反抗吐蕃统治,南日伦赞与诸大论商议平乱人选,有一名叫参哥米钦的人毛遂自荐,前往征讨,“米钦乃克达布王,收抚达布全境。”

    南日伦赞死后至松赞干布重新征服叛乱各部之间,象雄对吐蕃同样经历了一个由叛乱到归服的曲折过程。因此,当松赞干布率军北攻吐谷浑时,羊同(象雄)也在随从者之列。关于此事,在《新唐书·吐蕃传》中有所记载。在那个时候,吐蕃、羊同双方还以婚姻稳固着政治上的同盟关系。到644年,象雄再次出现反抗活动,松赞干布出兵“灭李聂秀(li-s

    ya-shu

    ,又作李迷夏、李迷聂),将一切象雄部落均收归治下,列为编氓。”他的做象雄王妃的妹妹,在其中起到一定的作用。《敦煌文书》称,其妹赛玛噶就象雄内部政事一直与松赞干布保持磋商与联系,最后托人向他送上三十颗大粒松耳石,暗示“若敢攻打李迷夏则佩带此松耳石,若不敢进击则懦怯如妇人。”松赞干布乃下令,君臣火急发兵,由东赞域宋率军灭李迷夏。象雄位于吐蕃西部高地,两者之间只有玛旁雍错一湖之隔,吞并象雄就彻底解除了西部防线上的威胁,使吐蕃得以安心东侵。

    诚如上文所言,象雄(羊同)直至8世纪上半叶仍牢固地掌握在吐蕃王朝的控制之下,羊同的军队,还是吐蕃扩大战争的先锋主力之一。吐蕃在象雄设有军政机构,653年,“以布金赞、玛穷任象之‘岸本’(m

    ga

    -po

    ,财政总管)。”在此后的662年和675年曾两次对象雄进行大清查。也许是出于吐蕃无休止的经济勒索与抽调人员出征的不满,677年,象雄地区又发生了反抗吐蕃的武装暴动。719年,又有征集羊同青壮兵丁之事发生。

    吐蕃在吞并苏毗本部并稳定象雄之后,即发兵北攻党项、白兰羌,破之。其地归吐蕃治下,其民很大一部分为吐蕃役属,被称作“弥药”,即木雅(mi-

    yag)。另一部分则在吐蕃攻据党项本部前后,内徙唐境。“贞观三年,南会州(治所在今四川茂汶)都督郑元寿遣使招谕,其(即党项)酋长细封步赖举部内附,太宗降玺书慰抚之。步赖因来朝,宴赐甚厚,列其地为轨州,拜步赖为刺史,仍请率所部讨吐谷浑。其后,诸姓酋民相次率部落皆来内属,请同编户,太宗厚加慰,列其地为岷、奉、岩、远四州,各拜其首领为刺史。”唐高宗龙朔(661~663年)以后,吐蕃扩大东侵规模,又有黑党项及白狗、舂桑、白兰等羌部为吐蕃臣服。在吐蕃占领河西、陇右以后,党项人迁到今宁夏、陕北地区,后来建立于西夏政权。在他的诗歌与其他文学作品中常常追忆其先祖故地——青藏高原,其中有一首写道:“黔首石城漠水畔,红脸祖坟白河上,高弥药国在彼方。”

    与党项和白兰同时被征服的还有吐谷浑。其时,吐蕃使者向唐朝请婚,发生过一段曲折故事。说是早在松赞干布祖父达日年塞时,雅隆吐蕃人即与中原发生过武装冲突,并从中原传入了医药与历算等书籍与技术。松赞干布统一高原诸部后,又一次面对中原的唐王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