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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钟九音忽然问：“我是谁？”

    晏丞好笑：“不知道，可能是哪个地方跑来的妖怪吧。”

    钟九音：“这么说也没错，如果我是妖怪你会害怕吗？”

    晏丞面不改色说：“那得看是什么妖怪了，在床上的一般都叫妖精。”

    “…好冷的笑话。今天过后，你期待的长期稳定的关系就成立了吗？”

    晏丞：“当然不，既然是长期，那就不只今晚。”

    “钱哥跟我说你这个人很正经来着，不认识的人还会觉得你很冷淡。”

    晏丞：“你觉得我冷淡吗？”

    她的手从他手臂上划过，拉起他的指尖示意一下唇角。

    “亲。”

    晏丞超额完成，舔了下指尖。

    她就说：“看，不冷淡啊，分明是——热情似火。”

    就是没那么正经。

    晏丞也问她：“突然问很多问题，是不喜欢？还是害怕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，”她抓着他的手指捏来捏去，“总有种即将有事发生的预感。”

    晏丞：“是指今天晚上？”

    她摇头，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。

    “今天晚上不用预感，明摆着会发生。”

    手掌下的心跳又快又重，他们重新对上视线。

    晏丞轻声问：“喜欢我吗？”

    钟九音：“喜欢吧。你呢？”

    晏丞：“很喜欢。”

    就像看燕子筑巢，明明每次只是叼一截短短的枝条回去，但再去看时，屋檐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筑好了一个窝。

    他又说了一遍：“很喜欢。”

    钟九音又笑，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有点酸，视线朦胧看着他，没头没脑说：“我不是那个钟九音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她不会喜欢你，但我还挺喜欢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突然翻身压过他，换她在上面，把散落的头发撩到耳后，抓着他的锁骨链，让他抬起头接吻。

    一扇扇大门被打开，一层层海浪澎湃汹涌，他们很快亲密无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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