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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气急败坏地骂过一场，两个人勉强找回点冷静。

    都是丧家之犬，即将到来的结局里，谁也好不过谁。

    封晴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木然，含着咬牙切齿的恨。

    “钟九音绝对早就知道是我。”

    郭明立鼻孔里喷出的气仿佛都带着火星子：“还用你说？她律师的举证里说我用你来刺激她的神经，通篇里全是你的名字，她能收集这么多证据，说不定是车祸之前就知道了！”

    他们一起偷偷嘲笑钟九音就这么泯灭众人的时候，钟九音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
    但当时的她确实情绪非常不正常了，连走出房门都不愿意，更别提设计报复他们。

    按照郭明立的观察结果看，一切不同都是因为她在那个综艺上碰到晏丞，不，应该是从那场车祸开始的。

    那场车祸怎么就不再严重点……

    但结局的走向已定，他们在这里分析原因已经没了用。

    封晴的惶惶不安涌上心头，不断说着：“怎么办？怎么办？现在该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郭明立现在是典型的自己不好就必须有其他人更加不好的心态，阴沉地嘲笑她：

    “还能怎么办？等着被苏城一脚踹开，被公司冷藏或者追赔解约，被粉丝骂，变成没办法复出的劣迹艺人，一辈子都出不了头，新人都能把你压下去，就像当初的钟九音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她是想以牙还牙…”

    可封晴不同于当初的钟九音，她已经出道两年，尝到了名气和热度的甜头，习惯了几十上百万的通告费，要让她沦落成当初的钟九音那样，简直比死还难受。

    光是想象一下就受不了，封晴不言不语急促喘息几下，然后猛地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郭明立看着手机，刚要再对着通话记录上的封晴两个字再骂两句，钟九音突然拨了来电。

    屏幕上那三个字就像恶鬼索命一样，他手抖一下，立马挂断，然后把手机重重扔到副驾驶，攥着拳头再次猛锤方向盘。

    “封晴！钟九音！踏马的！”

    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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