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每一句都回答得很自然, 自然得过了头,像个作壁上观的旁观者。 钟燕隔着眼泪, 视线模糊地看着她,愣愣发觉到她的不同。 钟九音任她观察,拿了个马蹄吃,随后说:“报喜不报忧嘛,孩子对父母不都这样?” “你…你是不是在怪我?怪我拿你和那家人比较,给你太大压力了?” “我没有。”原主有。 她继续说:“我不太想谈之前的事,过去了就过去了,再谈起只能让我重复那种难受。我们可以不谈吗?” 钟燕愣愣回答:“好。” “那你要不然去睡一觉?日夜兼程什么的,也太累了吧。” 钟燕还是说好,然后被哄去了卧室睡觉。空有满脑子问题,一句都没问出来。 钟九音没在卧室停留,走出客厅,暗自吐口气。 接着去了书房坐了会儿。 现在这情况怪难搞的,母亲可没朋友那么好糊弄。 她穿过来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,原主没留什么记忆给她,弄得她现在只能凭借日记里一两句埋怨来推测母女俩的相处日常。 可是她算比较特殊的局外者,不清楚事情的全部面貌,仅靠那两句埋怨就认定钟燕女士的错,也很片面。 好歹是相依为命二十几年的母女,血浓于水的感情肯定比短暂的讨厌更深。 真是,留给她好大一个难题,头都想痛了。 想起晏丞说的“没事多吃药”,钟九音溜达去客厅抠了两片药吃。 没想到正好被出来上厕所的钟燕女士看见。 “你在吃什么?” 钟九音看了眼药的名字,认真念给她听,顺带解释:“治脑子的,车祸之后我脑子里还有点淤血。” 如果是晏丞在这儿,肯定会露出一个无语表情,她想着。 可钟燕唰一下就又哭了,冲过来抱着她,拍着她肩膀骂她倔得很,问为什么当初不给她打电话,至少车祸养病期间能有人照顾她。 她冲过来的时候,钟九音就下意识举起手避开了触碰。 但母亲的哭声和斥责拍打也带着天然的安全信息,她完全没有想反抗的意思,甚至闻着对方身上似乎有些熟悉的味道,看着对方头发里的白丝,她喉咙也有些梗。 迟疑片刻,她试着双手收拢,虚虚回抱钟燕,笨拙地安抚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