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还是晏丞第一次看见钟九音哭。 她平时的性格潇洒张扬,从来都是笑眯眯的,连严肃都很难做到。 在公布日记提起自杀的事情时,还能油嘴滑舌和他商量约会的事。 很难想象出她哭会是什么样子。 现在见到了,听她说当初只有日记陪在身边,晏丞心口也难受得发酸。 “对不起。”他吻掉她脸颊上泪水,把她抱进怀里。 怀抱是情绪发泄的温床, 钟九音靠吞咽和深呼吸已经稳定不了自己的状态,脸颊靠在他胸膛,借用他的衣服把眼泪蹭掉。 “你确实该说对不起,突然问这个干什么。” 坏了她亲嘴的心情。 晏丞低声说:“总不能不闻不问,也总不能永远不谈起。或许你需要一个日记之外的人陪着,而我想当那个人。” 她一愣。 好像一场风花雪月跨入到了自己没想过的阶段,互剖过去谈心论情,是逐渐深陷其中的征兆。 钟九音忽然有点奇怪的抵触心理。 只有日记陪着的那个人, 根本不是她,该哭的也不是她,那晏丞关心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? “下午的时候我在节目里说过一句话,你听见了吗?”她退出拥抱,正了正脸色问他,“我说‘可惜受害者已经死了’。” 晏丞大概知道她的意思,点头说:“听见了。有什么特殊含义吗?” 比如和过去受苦受难的自己割席,大多数经历过不好的过去的人,都会产生这种心理。 但钟九音刚想说话,又皱眉沉默片刻,最后说:“不对,受害者还存在。” 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,也理应继承那些过去, 受过的伤, 被人施加的折磨,都还存在于这具身体里,记忆里。 而且施害者还在,罪行就永远存在。 她没有亲嘴的欲望了,退开两步, 抱着手走来走去半分钟,说:“郭明立和封晴就该恶有恶报,他们俩怎么睡得着的?他们今天晚上必须失眠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