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、007-《协议结婚后我离不掉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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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几天后,林与鹤收到通知,订婚时间选在了十一月的一个周日。

    这让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,周日是林与鹤课业负担最小的一天,对他来说这个日期选得格外友好。

    日期信息是继母发给他的,除此之外,继母还说了不少选定日期背后的事。

    因为这一天并不是陆家选出来的吉日,陆难定下周日后,陆家还和陆难好生争吵了一番,但他们最后还是被陆难一句“没时间”堵了回来,被迫做出了让步。

    陆家和陆难的关系差不是一天两天了,不然陆难也不会独自跑到大陆来发展。但他到底还是陆家的一员,陆家仍然保持着对他的管控。

    听说这次订婚,陆家原本甚至已经定好了所有流程,虽然他们并不会派人千里迢迢跑来大陆参加一个订婚仪式,但所有流程都经过了精心卜算,全是能旺祖兴家的举措。

    但他们唯一没能算到的是,陆难突然升迁了。

    陆难升任泰平董事长之后,和陆家的势力对抗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他原本就不怎么听从陆家的吩咐,升职之后,陆家就更难再去强行干涉他的举动了。

    怕陆难被惹到后会干脆取消这桩婚事,陆家只得退让了一步。

    吴欣在电话里把各种明喻暗喻、势力纷争统统解释了一通,反复告诫林与鹤行.事必须小心,陆家和陆难哪一方他们都得罪不起。

    林与鹤忙着准备期中考试,心不在焉地“嗯嗯”应了几声,听完之后总共也没记住几个字,只觉得豪门的事都好复杂。

    不过这样也好,像陆大少他们这种从豪门世家里出来的人,切割关系时必定很利落。估计到时候协议结束双方离婚,林与鹤直接拎包走人就行了。

    听继母说教的过程中,林与鹤倒也想过“陆大少被惹怒直接取消结婚”这件事能不能成真,不过目前来看,这暂时也还只是一个美好的希望。

    林与鹤并未将心神过多停留在这种事上,他还是专心准备着期中考试。

    几日后便是期中大考。十一科专业课,总共考了三天才结束。

    三天考完,学生们都觉得仿若被扒了层皮。离开考场,连冰冷的空气都清甜了许多。

    404的几个人约好在楼门口集合,一同回宿舍。最先出来的沈回溪舒展双臂,活动了一下坐得发僵的身体,长长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可算是活着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祝博翻着口袋找纸巾,想擦拭一下眼镜腿。

    “这大冷天的,硬是给考出了一身汗。”

    林与鹤正要帮他找纸巾,背上突然一沉。

    “我是谁,我在哪……”

    有气无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甄凌趴在他肩膀上,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。

    “我还活着吗?”

    身旁的沈回溪搭话:“你已经成盒了,还得给对手送快递。”

    甄凌扑腾了一下:“不送!蛋糕我自己吃!”

    林与鹤把纸巾递给祝博,笑着说:“那晚上的四人餐我们就可以三个人吃了。”

    甄凌拖着长音哀号:“不行——!”

    他们约好了考完一起出去吃大餐。林与鹤一路背着个大拖油瓶,四个人聊着天往宿舍的方向走。

    沈回溪问:“晚上去哪儿吃?”

    几个人都没什么特别明确的目标,祝博道:“那我搜搜点评吧。“

    他们之前都忙得没时间找吃什么。

    甄凌还没从考试中缓过来,仍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,毫无形象地扒在林与鹤身上。

    其他人说话的时候,甄凌鼻尖微动,嗅了嗅,忍不住开口:“鹤鹤,你好香啊。”

    林与鹤好笑:“你饿到想吃人肉了?”

    “不是!”甄凌辩驳,“是那种药香味,你身上自带的。”

    这话倒不假,林与鹤有遗传性哮喘,从小就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。尽管现在他的哮喘已经变为完全可控,差不多可以算是治好了,但他身上那股药香始终没有消散,淡淡的,靠得近了就能闻到。

    不过宿舍里嘴炮打惯了,沈回溪一听见,就毫不留情地吐槽他:“药香味?你上次去中医药那边追人,不还说差点被药房的苦药味熏得快吐了么?”

    “那不一样,”甄凌坚持,“鹤鹤身上的药味好闻多了。”

    他还忍不住继续和林与鹤叭叭:“你这种体质在小说里肯定是主角,自带药香,多时髦。”

    林与鹤失笑:“别以为我没看见过你平时刷的那些短视频小说,你下句话是不是就要说,我这种体质一般都是苦情男二了?”

    甄凌笑嘻嘻道:“也有男主的,你想看的话我推给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了,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咙一样。林与鹤和他离得最近,第一时间察觉了甄凌身体突然的僵硬,不由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甄凌下意识地往他背后缩了缩,小声嘀咕,“奇怪,我怎么觉得背上忽然凉飕飕的,好冷……”

    林与鹤问:“是不是受风着凉了?”

    甄凌并没有回答,反而抬手指着一个方向,说话都开始结巴了:“那,那个人是谁?”

    几人疑惑,纷纷朝甄凌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只见那高大的金合欢树下,正站着一个身穿深青色长风衣的高大男人。

    已是深秋,粗.壮的金合欢树将积攒了一年的力量肆意宣泄.出来,满树皆是绚丽的金黄色,宛如大桶油漆肆意泼洒,开得明朗又张扬。

    但在那一树辉煌之下,男人的身形却并未被染上丁点暖意,他就仿若一柄出鞘的利刃,寒光湛湛,周.身尽是掩不住的锋锐之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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