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微眯眼,制住她的头,掌心抚上她的天灵,元气自掌心侵入,在她感觉舒适些的时候,他俯下身来。与其说亲吻,不如说索取,与其说欢爱,不如说愤怒的发泄。她在他的发泄里颤抖,死死睁着眼,眼神从癫狂忽而变得笑意微微,忽而变得愤怒,又忽而变得淡若超然,之后又变得凌乱癫狂。 在这反反复复的变换里,她眼前的世界也似乎在变幻,变得浮光掠影,点点纯白,仿佛回到当初,她还年幼的时候。 丧白的灵堂,感人的悼词,燃不尽的香烛,焚不尽的冥钱……一场车祸,带走了她的父母,那对极富盛名的占卜大师。她的父母,一生为人占算吉凶,却最终没能躲过自己生命中的大劫。他们就这样离开,留下悲痛的爷爷,留下年幼的她,和一间嘈杂纷扰、宾客络绎不绝的灵堂。官员、富商、明星,来来去去。来的时候是一张悲伤的脸,走的时候是一张攀附逢迎的脸——攀附那些身边地位比他们高的宾客,逢迎的嘴脸让人险些误以为这是一场上流社会的舞会。 父母入殓不到三天,就有人上门来求爷爷占算吉凶。父母下葬不到三年,香港风水界的大师里,已经很少能听见有人提起他们的名字。葬礼那天,她跪在父母的灵堂里,就像跪在世态炎凉人心利己的染缸里,将人心嘴脸看了个遍。 直到那年与他相遇。 那是掌门师母故去的日子,又逢丧白事。灵堂里来来往往,又一场人间百态。她带着嘲讽的心态前去,却看见了跪在一片桑白里的黑。少年穿着黑衣,没披麻戴孝,却比任何人都孝守。他跪在人群里,不动,不哭,不说话,只这么跪着,仿佛一尊落了雪的雕像。 白天,他跪着。晚上,他跪着。整整七天。 她仿佛在那一瞬看见了自己,世上最应该懂她的人,最应该懂人世炎凉,陪她看世间百态、看那些人在命运束缚里挣扎的人,那一刻她觉得她找到了。 虽然,她没有和他说过话,但是她在那一刻就如此认定。 只是没想到,七天之后,他再没有出现。再相见,已是十余年后。她亭亭玉立,而他身边,已有佳人。 命运总是如此残酷,残酷得令人觉得一切都是虚幻梦境。 她不在乎任何人的命,生死本就不由己,所谓人各有命,活着是造化,死了是应该。 她不在乎自己的修为,修习占卜之术,不过是为了看那些曾经在她父母灵堂前露出各种嘴脸的人,在她面前也露出那种逢迎巴结的脸。然后,她可以站在高处看他们挣扎在命运生死成败里。 她不在乎玄门弟子的身份,她连修为都不在乎,会在乎这些虚名?她所求的,不过是与她同样看透世间、懂她的人。而这唯一的心愿,也不得实现。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不甘心的时候,她开始想尽一切办法得到,不惜通过一些手段,哪怕是一点点希望也要去尝试。她这一年,吃尽苦头,绝对不会就此放弃! 月色里的大床上,女子在**里睁着眼,眼神吓人。 而同一时间,也有人在极远的地方将目光收回。 夏芍皱起眉来,肖奕和冷以欣一场活春宫无法影响她思维的敏捷,两人的对话她看懂了多半,再看冷以欣的状态和诡异举止,她想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的词儿——黑巫术! 冷以欣的情况,很像是人格分裂。一个人在一年的时间里人格分裂是很有难度的,除非借助有别的手段。黑巫术里,就有这样的手段!这种手段,在她所知的方法里,是可以模拟一个人的性情,经过一段时间成功分裂出一种人格来的。据说,这段模仿的时间根据人的悟性、天赋不同,时间长短不一。在成功分裂出新人格的时候,需要将本来的人格彻底抛弃,最后再练习找回原来的人格。这样颠倒分裂的日子很痛苦,并非身体上,而是精神上令人崩溃的折磨。据说,有百分之八十的人,会在练习这项黑巫术的时候死于自杀。但如果成功,精神会被一般人强大两倍,执念也会更深。 冷以欣的情况,很像是练习了黑巫术! 可是,她人在加拿大,这黑巫术,是怎么学来的? 不管她是怎么学来的,夏芍越发觉得肖奕有对付玄门的动机。即便那人不是他,只要冷以欣不死心,肖奕就是潜在敌人。夏芍不喜欢潜在这两个字,看来该动动手了。 ------题外话------ 谢谢妹纸们的祝福,我都看见了。这两天忙,留言没回复的娃,我找时间回。 话说,今天去领证,婚检好坑爹!医生居然找不到我的血管,被扎了两针!现在左右胳膊,各有青紫和针孔tat,抽了两管血…… 第(3/3)页